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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名在全地何其美”——《诗篇》第8篇浅析

日期:2016-10-27作者:李世峥

从《诗篇》第8篇的内容来看,这是一篇典型的赞美诗,诗人以优美的文字和真挚的感情颂赞上帝的奇妙作为。由于新约作者多次引用本诗(参太21:16;林前15:27;来2:6-10),并直接将诗歌与耶稣基督联系在一起,因此本诗也被称为“弥赛亚诗”。

按其标题中的说明,本诗的作者应为大卫,但其写作背景不详。我们只能推测,诗人可能在某一个夜晚,被迷人的夜色所感染,即兴写下这篇动人的诗歌。那一个特别的夜晚,诗人或闲坐于庭院,或漫步于小径,猛然抬头时,看到天空中的月亮、星宿,不由惊叹于宇宙的奇妙,继而联想到世人的渺小。不过,诗人知道,创造宇宙的上帝,也是创造人类的上帝,他治理宇宙,也看顾世人。想到这里,诗人思绪万千,心潮激荡,不由提笔赋诗,颂赞上帝的伟大。“耶和华我们的主啊,你的名在全地何其美!”这是诗人在夜色中的最深体会。由于本诗发自诗人的心灵深处,所以构思极为精美,内容极为生动。短短几节诗歌,诗人调动了一切可以充实诗歌内容的积极因素:空间上,全诗罗列了天体、飞鸟、走兽、水族、世人、婴孩,可谓包罗万象;时间上,全诗追溯了创世之初的完美,历数了堕落之后的状况,展望了末世之时的远景。

本诗共有9节,可以分为三段:1-2节为第一段,诗人以婴孩的得胜,见证上帝显于历史的荣耀;3-4节为第二段,诗人以星空的奇妙,见证上帝显于自然的荣耀;5-9节为第三段,诗人以人类的地位,见证上帝显于人间的荣耀。

本诗标题中,提到“用迦特乐器”,有些读者可能对此不解,笔者作一简要说明。大多解经家认为,迦特乐器是指迦特人使用的乐器。大卫受扫罗迫害时,曾一度往迦特躲避(参撒上21:10),可能在此期间,大卫得到了那里的乐器,并将之带回耶路撒冷,使之后来成为圣殿里的伴奏乐器。

一、显于历史的荣耀(1-2)

这一段,主要描述上帝在永恒中掌权的事实,见证他显于历史的荣耀。他的名字震撼全地,他的荣耀显于高天,天地之间的万事万物,均由他掌管。为了见证上帝在历史中掌权的事实,诗人以强悍的“敌人”与软弱的“婴孩”作对比,藉此告诉读者,主宰历史的上帝如何藉着“婴孩和吃奶的”建立他的能力,“使仇敌和报仇的闭口无言”,诗人要藉着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告诉历代读者,真正主导历史的,不在人类的“强”与“弱”,而在上帝自己的作为。

诗歌的首句,大卫即以强劲有力、掷地有声的句子抒发自己的真情实感,以此表达他对上帝的赞美:“耶和华我们的主啊,你的名在全地何其美!你将你的荣耀彰显于天。”诗人被迷人的夜色折服,所以立刻想到了美丽夜色的缔造者——上帝,继而想到他在天地之间掌权的事实。于是,刚提起笔,就直接称呼上帝——“耶和华我们的主啊”。首先,大卫指出了上帝的名字——“耶和华”,这是上帝亲自启示给人们的名字,他曾教导以色列人:“耶和华是我的名,直到永远;这也是我的记念,直到万代。”当上帝宣告这个名字的时候,是在向人表明,他是永恒的上帝,是历史的主宰,是“亚伯拉罕的上帝,以撒的上帝,雅各的上帝”(参出3:15)。大卫选用这个名字称呼上帝,一定想到了这一点,因为他要在接下来的诗句中表达自己对上帝之永恒的理解。接着,大卫指出了上帝与他的关系——“我们的主”,耶和华是历史的主,也是大卫的主,更是全人类的主。想到这位掌管历史,又关爱世人的上帝,诗人便开始赞美他的伟大。“你的名在全地何其美”,诗人以此句说明上帝的能力彰显于全地,正如圣经所言:“耶和华至高者是可畏的,他是治理全地的大君王。”(诗47:2)“你将你的荣耀彰显于天”,诗人以此句说明上帝的能力彰显于天空,正如圣经所言:“诸天述说上帝的荣耀,穹苍传扬他的手段。”(诗19:1)天地之间,到处都在见证上帝的荣耀,我们的上帝多么伟大!一位诗人笔下的诗歌,可以帮助我们深刻理解上帝在天地间、历史中掌权的事实:“天属你,地也属你;世界和其中所充满的,都为你所建立。南北为你所创造,他泊和黑门都因你的名欢呼。你有大能的膀臂,你的手有力,你的右手也高举。”(诗89:11-13)

指出上帝是历史的主宰这个事实之后,诗人以具体的事例赞美上帝的伟大,见证上帝的荣耀:“你因敌人的缘故,从婴孩和吃奶的口中建立了能力,使仇敌和报仇的闭口无言。”此处的“婴孩和吃奶的”和“仇敌和报仇的”不应按字面理解。按其上下文,“婴孩和吃奶的”可以代表弱者,“仇敌和报仇的”可以代表强者。古往今来,芸芸众生,庞大的人类群体,其实无非就是强弱两个阵营。虽然我们时常看到弱肉强食的历史现象,但强者未必永久坚强,弱者未必永久软弱,因为上帝会藉着他的作为,使强者变弱,弱者变强。有解经家认为,本篇诗歌写于大卫击败歌利亚及其非利士军队之时,虽然此说没有太多有力的依据,但当我们把这节经文放在这个背景下理解时,就能深刻领会诗人的意思。扫罗执政时,敌军非利士巨人歌利亚向以色列军队挑战,以色列全军都“极其害怕”。其时,年幼的大卫主动请缨,妄自尊大的歌利亚自然不会将他放在眼里。然而,大卫却以一块不起眼的石子,结果了那位巨人的性命,让非利士人溃不成军(参撒上17:1-54)。一位不可一世的巨人,竟然倒在幼童的脚下,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!我们知道,这是上帝奇妙的作为,大卫自己说:“耶和华使人得胜,不是用刀用枪,因为争战的胜败全在乎耶和华。”(撒上17:47)上帝藉着年幼的大卫,见证了他的能力,“使仇敌和报仇的闭口无言”。

我们的上帝是永恒的上帝,是历史的主宰,他的伟大并不仅显于过往,也显于将来,因为他是永不改变的上帝。大卫写诗时,自己已经亲历了上帝的奇妙作为,然而,这样的事情在他之后,也在不断发生。主耶稣洁净圣殿之后,有小孩子在那里赞美上帝:“和散那归于大卫的子孙!”当耶稣发现祭司长和文士因此而“甚恼怒”时,就说:“经上说‘你从婴孩和吃奶的口中完全了赞美的话。’你们没有念过吗?”(参太21:15-16)耶稣引用了《诗篇》第8篇的这节经文,批评祭司长和文士,少不更事的小孩尚且认识了基督,而饱学经典的文士却没有,由此可见上帝作为的奇妙。耶稣自己也说过:“父啊,天地的主,我感谢你!因为你将这些事向聪明通达人就藏起来,向婴孩就显出来。父啊,是的,因为你的美意本是如此。”(太11:25-26)保罗也说:“弟兄们哪,可见你们蒙召的,按着肉体有智慧的不多,有能力的不多,有尊贵的也不多。上帝却拣选了世上愚拙的,叫有智慧的羞愧;又拣选了世上软弱的,叫那强壮的羞愧。上帝也拣选了世上卑贱的,被人厌恶的,以及那无有的,为要废掉那有的,使一切有血气的,在上帝面前一个也不能自夸。”(林前1:26-29)对于世界上的很多事情,不取决于人的强弱,而取决于上帝的作为。

二、显于自然的荣耀(3-4)

这一段,主要描述上帝在天空中的作为,见证他显自然的荣耀。他用“指头”造了天空,“摆设”了“月亮星宿”,浩瀚的宇宙,美丽的自然,都出自上帝之手。为了见证上帝在天空中的作为,诗人以“世人”与“月亮星宿”作对比,让读者窥见宇宙的伟大,从而更深地理解上帝的创造之功。“世人”与“月亮星宿”同为上帝的创造,但相比之下,星空更为奇妙,而人无比渺小。

诗人说:“我观看你指头所造的天,并你所陈设的月亮星宿。”这里描绘的是一幅无以伦比的美丽图画:静谧的夜空,万籁俱静,皓月当空,群星闪耀,诗人置身于如此美丽的夜色,所以被如诗如画的夜景所感染,不由发出赞叹。当他惊叹于夜空的美丽时,突然想到上帝的创造。诗人的描述特别有趣:浩瀚的星空,原来是上帝用“指头”造成的,我们看来复杂无比的宇宙,在上帝手里不过如工匠手中一件熟悉的作品,造得那样得心应手,那样轻松便捷。星空中分布得当的“月亮星宿”,原来是上帝亲手“摆设”的,就好比棋手将棋子合理地摆在棋盘上。诗人描述的创造,极为简单,却极为形象。在人看来,宇宙与星空是深不可测的奥秘,但在上帝那里,不过如作品之于工匠,棋子之于棋手,显得非常简单。想到上帝的创造之功,我们不得不赞美这位伟大的造物主:“你,惟独你,是耶和华。你造了天和天上的天,并天上的万象,地和地上的万物,海和海中所有的,这一切都是你所保存的;天军也都敬拜你。”(尼9:6)

看到如此美丽的星空时,诗人联想到了世人,与浩瀚的宇宙相比,人顿时就显得微不足道。接下来的诗句,诗人以人的渺小来衬托宇宙的浩大。他说:“人算什么,你竟顾念他?世人算什么,你竟眷顾他?”相对于宇宙,人的确算不得什么。宇宙是恒久的,而人生是短暂的,一位诗人感叹道:“耶和华啊,人算什么,你竟认识他?世人算什么,你竟顾念他?人好像一口气,他的年日如同影儿快快过去。”(诗144:3-4)一位先知感叹道:“凡有血气的尽都如草,他的美容都像野地的花。草必枯干,花必凋残,因为耶和华的气吹在其上;百姓诚然是草。”(赛40:6-7)仔细想来,的确如此。人生竟然如同花草,短暂的美丽之后,都要凋谢,而宇宙万物却亘古不变,正如《传道书》的作者所言:“一代过去,一代又来,地却永远长存。”(传1:4)这个事实向我们显明,人类是多么渺小,而宇宙是多么伟大。

不过,诗人描述世人的渺小,并非否定人类的价值,也非否定人生的意义,他的意思只在以世人的渺小衬托宇宙的浩大。因此,在描述世人的渺小时,诗人也在见证人类的地位——有上帝的“顾念”和“眷顾”。相对于天地间的万物,世人虽然算不得什么,但上帝“竟顾念他”、“竟眷顾他”。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一段话,从中可以看到上帝是如何眷顾渺小的人:“假如单单从身体状况而言,人类相对于其它动物,可以说是比较‘低能’的动物,不信你看:人的力气远远比不上虎、豹、熊、狮。人奔跑的速度也没有猫、狗、兔、鹿快。就感觉能力而言,人的视力不及鹰,人的嗅觉不如犬。鱼儿在水里可悠然自得,鸟儿在空中可自由翱翔,人自身在这些方面无法与之媲美。……人在自身条件许多方面不及其它动物,但人能劈山填海,降虎擒鲸,人无翅膀却能遨游太空,没有鳃鳍却能深潜海底。原因是人有比其它动物高过千倍的智能;人有其它动物所没有的灵魂!归根到底,人被造时是造物主按着自己形象‘特造’的。”(计文:《跨越死亡》)

诗歌中的“顾念”,是“时常想到”的意思,我们的上帝常常把人放在他的心中,他不但不会忘记人,而且常常为人做出许多美好的计划,使万事互相效力。上帝说:“妇人焉能忘记她吃奶的婴孩,不怜恤她所生的儿子?即或有忘记的,我却不忘记你。”(赛49:15)诗歌中的“眷顾”,是“关怀”和“探访”的意思,他不仅常常想到世人,而且会常常来到世人身边,给予及时的关怀与安慰。经上说:“他听见他们哀告的时候,就眷顾他们的急难。”(诗106:44)相对于星空,世人的确渺小,但上帝并不嫌弃,相反却要给予眷顾。上帝对我们的爱是多么深广,多么真诚!

三、显于人间的荣耀(5-9)

这一段,主要描述上帝给人的恩惠,见证他显人间的荣耀。他叫人“比天使微小一点,并赐他荣耀尊贵为冠冕”,这是多么大的恩典!诗人以“天使”与“世人”作对比,让读者看到世人在上帝心目中的地位,从而看到上帝在人间的荣耀。浩瀚的星空之下,诗人感受到了上帝的奇妙,感受到了世人的渺小,同时感受到了上帝对世人的眷顾。想到上帝对世人的眷爱时,诗人又以上帝给人的地位和权利,来证明上帝的爱,以此见证上帝的荣耀。

诗人写道:“你叫他比天使微小一点,并赐他荣耀尊贵为冠冕。你派他管理你手所造的,使万物,就是一切的羊牛、田野的兽、空中的鸟、海里的鱼,凡经行海道的,都服在他的脚下。”这些诗句中,描写了人类在上帝面前的地位和权利。在这里,诗人使用了一系列动词,用以描述上帝在人类身上主动的作为,如“叫”、“赐”、“派”、“使”等,这些动词告诉我们,人类所拥有的地位、权利,不是出于自己,而是出于上帝。这一段所表述的思想,与《创世记》的创世叙事相一致。造人之初,上帝就说:“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像,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,使他们管理海里的鱼、空中的鸟、地上的牲畜和全地,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。”(创1:26)及至造成,就对他们说:“要生养众多,遍满地面,治理这地;也要管理海里的鱼、空中的鸟,和地上各样行动的活物。”(创1:28)诗人要藉着对创世叙事的回顾,见证上帝赐予人类的恩惠。

首先,诗人描述了人类的地位——“比天使微小一点,并赐他荣耀尊贵为冠冕”。天使是灵界的受造物,先于人类被造,并比人类更有尊贵,更有能力,《诗篇》103篇称之为“有大能的天使”(诗103:20)。然而,人类仅比天使“微小一点”,这依然是极高的地位。除此之外,上帝还赐给人类“荣耀尊贵为冠冕”,这是因为人类是按着上帝的形像和样式被造的。

其次,诗人描述了人类的权利——“你派他管理你手所造的,使万物……都服在他的脚下”。出于上帝之手的受造物,种类繁多,数目庞大,多得让人难以计数。然而,所有这些受造物,包括“一切的羊牛、田野的兽、空中的鸟、海里的鱼,凡经行海道的”,都归同为受造物的人类管理,都要服在人类的脚下。上帝赐予人类这样的权利,本身就是特别的恩典。

通过以上诗句,我们看到了人类荣耀、尊贵的地位,也看到了人类管理万物的权利。可是,我们似乎并不能心服口服,因为我们会遇到很多疑问:人类的地位有那么尊贵吗?真的可以与天使相比吗?人类的权利有那么大吗?事实上,人们并不能驾驭所有动物,好些动物还会伤害人,怎么能说万物都服在人类的脚下呀?对于人类的地位与权利,我们不能仅仅从字面理解,而要从历史的眼光和信心的眼光两个层面来理解。以历史的眼光理解,是要我们看到人类曾经有过的地位和权利。以信心的眼光理解,是要我们看到人类将来要有地地位和权利。

以上诗句描述的人类的地位与权利,适合人类创造之初。那时,始祖可以管理所有的动物,无论天上的,地上的,和水里的。然而,因为他们的犯罪,被逐出伊甸园,原有的地位和权利丧失殆尽。并且,他们的子孙也失去了各样的地位和权利。不过,这些地位与权利,在耶稣基督的身上,又得到了恢复,这段经文也表达了这样的思想,有两位新约作者认为这段经文预言了基督的得胜,预言了基督代表人类在上帝面前重获尊贵的地位和极大的权利。《希伯来书》说:“我们所说将来的世界,上帝原没有交给天使管辖。但有人在经上某处证明说:‘人算什么,你竟顾念他?世人算什么,你竟眷顾他?你叫他比天使微小一点,赐他荣耀、尊贵为冠冕,并将你手所造的都派他管理,叫万物都服在他的脚下。’既叫万物都服他,就没有剩下一样不服他的。只是如今我们还不见万物都服他,惟独见那成为比天使小一点的耶稣,因为受死的苦,就得了尊贵、荣耀为冠冕。”(来2:5-9)《哥林多前书》说:“因为经上说:‘上帝叫万物都服在他的脚下。’既说万物都服了他,明显那叫万物服他的,不在其内了。万物既服了他,那时,子也要自己服那叫万物服他的,叫上帝在万物之上,为万物之主。”(林前15:27-28)藉着S字J上的死,耶稣基督已经得胜,获得了以“荣耀、尊贵为冠冕”的地位,也获得了“万物都服在他的脚下”的权利。不但如此,因着基督的救赎,一切相信基督的人,将来也要重新得着亚当失去的地位和权利——万物“都服在他的脚下”。那时,“豺狼必与绵羊羔同居,豹子与山羊羔同卧,少壮狮子与牛犊并肥畜同群;小孩子要牵引它们。牛必与熊同食,牛犊必与小熊同卧,狮子必吃草与牛一样。吃奶的孩子必玩耍在虺蛇的洞口,断奶的婴儿必按手在毒蛇的穴上”(赛11:6-8)。

第9节与第1节的文字相同——“耶和华我们的主啊,你的名在全地何其美!”真诚的赞美上帝之后,诗人以首尾呼应的方式结束整篇诗歌,“这句话使人对最初所强调的,就是上帝和他的恩典,能温故而知新”(柯德纳:《丁道尔圣经注释——诗篇(上)》)。解经家赖特认为,这一节是听众在听完全诗后的回应,“他们的耳朵听完了朗诵这篇伟大信心的诗后,在第9节,全体会众同声呼喊这篇诗开头的荣耀颂。它以一种喜悦和满足的感觉呼喊出来,因为诗人刚告诉会众,他们在上帝伟大的计划中的地位!”(《每日研经丛书——诗篇注释》)

《诗篇》第8篇是一篇经典的赞美诗,诗人透过天地、婴孩、月亮、星宿、牛羊、飞鸟等常见的受造物,看到了上帝的工作,亦看到了上帝的权能,更看到了上帝本身。因此,分别以上帝显于历史的荣耀、显于自然的荣耀及显于人间的荣耀,颂赞上帝的大能。我们不能不被诗人超强的洞察力及想象力所折服,不能不被诗人超越的灵性及超群的智慧所折服。诗歌精彩绝伦,极具感染力。我想,真正读懂这篇诗歌的读者,一定会积极回应诗人的赞美,与他同声歌唱。愿我们与诗人同声赞美:“耶和华我们的主啊,你的名在全地何其美!”

发表于《教材》2009年第5期

 《诗篇》第8篇

上帝的荣耀和人的尊贵

(大卫的诗,交与伶长。用迦特乐器。)

1耶和华我们的主啊,

你的名在全地何其美!

你将你的荣耀彰显于天。

2你因敌人的缘故,

从婴孩和吃奶的口中建立了能力,

使仇敌和报仇的闭口无言。

3我观看你指头所造的天,

并你所陈设的月亮星宿,

4便说,人算什么,你竟顾念他?

世人算什么,你竟眷顾他?

5你叫他比天使(或作“上帝”)微小一点,

并赐他荣耀尊贵为冠冕。

6-8你派他管理你手所造的,

使万物,就是一切的羊牛、

田野的兽、空中的鸟、海里的鱼,

凡经行海道的,都服在他的脚下。

9耶和华我们的主啊,

你的名在全地何其美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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