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悔改中复兴
今年七月，我去澳门参加了世界华人福音会议。世界华人福音会议简称华福，由一些华人教会的领袖发起，召集世界华人教会一起来研讨如何推动福音使命、传福音的策略、传递牧会经验等。五年一届，如今已经七届了。在大会中不断提到基督教的前途在中国，中国要成为福音的大国，华人要接过福音的最后一棒等内容。这次华福选在澳门，为的是纪念更正教宣教士马礼逊来华第二百年。会议中有许多历史回顾，回忆当年福音如何艰难地进入中国。如今到了出中国的时候，作为华人中的一员，我深感华人教会肩负着很重的历史使命。
在这末后的年代，我们很盼望教会有一场复兴，盼望神能在教会中大大彰显他的作为。在中国二三十年代，曾经有过大的复兴，有经历过那段时期的人描述说，那个时候，人心很容易接受福音，好像“碰一碰”这个人就能信主。圣灵的工作非常明显，许多人的罪恶被对付，许多人开始火热，许多人的病得到医治……不仅在中国，在教会复兴史不断有记载，在大复兴来临时，不止是教会，连社会秩序都在发生改变，甚至会有酒馆和娱乐场关门，警察失业的事情发生。所以我们很盼望能在今天出现那种繁荣复兴的景况。如果一个不盼望的人，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失望，但对于一个盼望教会复兴的人，可能盼望已久的一件事。盼望久的人容易产生挫折感，日复一日的盼望，年复一年的等待，观看教会没有明显复兴的迹象。长久下去，失望取代了盼望，接着是灰心，再下去是迷茫，仿佛自己骗自己，自圆其说，我们很容易放弃梦想，感觉挫折和受伤。在圣经记载的一个历史时期，神的选民以色列人也曾有过这种状况，有过这种心态。我们一起来看旧约的《玛拉基书》。
《玛拉基书》是旧约先知书的结语。从《玛拉基书》到《马太福音》之间，我们称为两约之间的历史，大概有四百年的时间。在这段时间中，耶和华神没有藉着先知对他的子民讲什么，所以神藉着先知玛拉基所讲的话非常重要。我们先了解《玛拉基书》的背景，就比较容易理解其中的内容。
以色列人一开始被列为神的选民，后因犯罪被神责罚，亡国且被掳于亚述和巴比伦。巴比伦后来被玛代、波斯所灭。当波斯王居鲁士在位时，神感动他的心，他允许以色列人归回并重建圣殿。以色列人经过了很多艰难，重建了圣殿及耶路撒冷的城墙，在其中经历了神大的保守，也是灵命上的一场复兴。圣经曾预言以色列人被掳被惩，归回后会有截然不同的世界。 1·土地会长满果子（结34：26－30）； 2·人口会大大增加，成为有能力的民族（赛54：1－3）； 3·国家得到大复兴，神的灵运行，使他们成为有影响力的子民（耶23：5－6）； 4·列国要来服事他们（赛49：22－23）。以色列人归回了，盼望神的上述应许能很快实现在他们身上，但半个世纪过去了，以色列人的实际情况是： 1·土地干旱、凋零（玛3：10－12）； 2·人口稀少，国家仍在波斯的统治下（玛1：8）。以色列人焦虑不安，盼望看到一些应许应验的征兆。他们好像受伤的孩子，感觉受骗了，心中不服，存一种悖逆、反叛的心态。玛拉基书针对迷失、灰心、充满疑惑的百姓，剖析人内心的态度，呼唤人回转归向神。
玛拉基书的风格是争论式表达。每次有三个回合：首先是先知责备百姓，发出严厉的提醒；然后百姓用讽刺、嘲笑、否定的方式来回应先知；最后先知具体反驳以及澄清他所发出的责备。如果用两个字概括，那就是“有吗？”
1．“你在何事上爱我们呢？”（1：2）
2．“我们在何事上藐视你的名呢？”（1：6）
3．“我们在何事上污秽你呢？”（1：7）
4．“我们在何事上烦琐他呢？”（2：17）
5．“我们如何才是转向（神）呢？”（3：7）
6．“我们在何事上夺取你的供物呢？”（3：8）
7．“我们用什么话顶撞了你呢？”（3：13）
一开始神没有直接回答以色列人所关注的问题：“为什么等了那么久所应许的复兴没有来到？”神先藉先知重申他的爱，神的爱贯穿了整个《玛拉基书》，贯穿了整本圣经。先肯定神爱，再处理别的事。若怀疑神的爱，神无论作什么，我们都怀疑神的动机。在摇摆的根基上无法建造。玛拉基先摸到问题的核心，真正的问题是以色列人开始怀疑神的爱。玛拉基从历史把神的爱表达出来作为证据：
1． 1：1－3a 神拣选的爱
神的拣选之爱表现在“爱雅各，恶以扫”上。神拣选了雅各（后更名以色列），承受神与亚伯拉罕之约，没有拣选作为长子的以扫。这个显明神拣选之爱的地方，却是我们最容易疑惑，产生争议的地方。因我们经常在拣选的方面替以扫（没被拣选的人）愤愤不平，很少因自己被拣选而感恩。其实这个拣选重在使命的承担上，而不是得救上。这个拣选是神的主权，与当事人的表现无关。我们感觉愤愤不平，是以为以扫没有得救机会了。其实以扫是有得救机会的，他可以藉着雅各所传递的救恩得救。雅各承担了约，但这个约不只是为以色列人所预备的，是为万国万民（包括以扫）预备的，雅各有使命和责任把自己所承担的传递出去。神有权利作这样的拣选。比如说神拣选以色列人作为选民，我们作为中国人可能要问，神为什么不先拣选中国人作选民呢。但倘若先拣选了中国人，其他国家的人又有话讲了。神先拣选一个国家和民族，来承担并传递这份使命。不过作为神的选民以色列人，其中不接受耶稣的救赎的人，反倒被弃绝，使我们这些愿意接受的人得着了。我们被拣选去传递这福音，不是要问神为什么没拣选谁，而是问自己有无将福音传递出去，来面对自己的责任。不过无论如何，神从万国万民当中拣选了以色列人作为他的选民，这是神对以色列人的拣选之爱。
至于神怎么恨以扫呢？路14：26提到“人到我这里来，若不爱我胜过爱（恨）自己的父母、妻子、儿女、弟兄、姐妹、和自己的性命，就不能作我的门徒。”在程度上，爱神到一个地步，其它的爱简直象恨。圣经中的爱和恨与我们所认为的不一样，乃是在爱的比较下，以扫是比较低的优先。
2． 1：3b－4 神公义之爱
神为何审判以扫？不是因神没拣选以扫，顺便惩罚以扫，是因以扫自己的不道德和不敬虔。在来12：16提到以扫①贪婪世俗；②淫乱；③轻看长子的名分。而且在以色列人亡国遭难的时候，以东人嘲笑且充当帮凶，堵住以色列人的退路，促使他们被赶尽杀绝。神的爱拣选人与神同时不容许罪恶存在是同一件事，神的拣选同时带来神的要求。
为什么先知提到以扫的结局？是对雅各后裔的一个警告。神因以扫的罪，使他们的国家永不被建造，所以以色列人要检讨自己。神对以扫、雅各的要求一样，只要犯罪，神的审判就临到。
我们通常认为爱是性、爽、没有要求和随心所欲的表现。其实我们生命中任何违反神的本质的，都不是爱。神的最能宽恕与最高圣洁要求并存，神的爱与恨同时出现在祂的圣洁本质中。不要误会神的爱是软绵绵的，神恨恶罪恶，来自祂喜爱良善。神的爱中的确有让人感觉温馨、舒适的地方，但神的爱又是有原则的，绝不是溺爱，有神的公义和严厉在其中。
3． 1：5 神普世之爱
神的爱继续彰显、扩大下去，在选民之外仍被尊为大。以色列人眼光太狭窄，没有从整个神创造的世界来看神的爱。当一个人痛苦时，他所有的焦点和神经感觉全在痛苦之处。不要把视线放在一件事上，要看到神整个救赎计划。神的普世之爱不仅是表现在以东人被审判方面，更是藉着他的爱子耶稣基督，使一切坐在黑暗中的人看见大光。
玛拉基通过上述三个方面说明神的爱，告诉以色列人，他们对神的爱产生怀疑了，在这种情形下，任何一种解释和回答都不会令他们满意。人经常需要的不是问题的答案，人在苦境和绝望当中对神的爱产生动摇时，会觉得什么样的答案都不能自圆其说。当人相信神的爱，相信神的护理和眷顾时，很多时候问题就不真正成为问题了。所以玛拉基先讲神的爱，到了下面开始处理一些问题。
先知还是没有回答为什么神的应许没有实现，而先要针对以色列人自身的问题：既然神的爱没有改变，那么人为什么会怀疑他的爱，为什么没有经历到神的爱？（你在何事上爱我们呢？玛1: 2）问题在于你们爱神吗？我们当中可能也有些人觉得在理性上承认神是爱，但在感觉上却觉得经历不到神的爱。我们也要问问自己：我爱神吗？那怎样是爱神呢？一个爱神的人是对信仰认真的人，可以怀疑、可以困惑、可以挣扎，但对信仰是一个认真的态度。玛拉基认为以色列人对信仰并不认真。首先他责备以色列人的领袖祭司，他针对着一件事情来责备他们，指出他们在敬拜事上的妥协，及认为敬拜烦琐，嗤之以鼻的态度（玛1:13）。神在1:6指出以色列人和他们的领袖不尊重神，他们反驳说“我们在何事上藐视你的名呢？”意思是“有吗？”神指出他们接受了瞎眼、瘸退、有病的祭物献给神。1:8提到“省长”，是犹大省的最高长官。神指出他们若把这些献给省长，省长一定不会喜悦，何况是献给万王之王呢？而且以色列人是不敢不这些有残疾或有病的牲畜献给省长的，但他们却胆敢献给神，而他们的信仰领袖――祭司，居然接受了。当年以色列人主要藉着献祭来表示敬拜。什么叫敬拜？当人尽心尽力地爱神，就产生敬拜。神对献祭的祭物在《摩西五经》中有很严格的要求，要“吹毛求疵”，把没有任何残疾的祭物献给神，但祭司明显违背了神的命令，降低了标准，使神的名被藐视。为什么祭司会接纳那些有残疾有病的祭物呢？1。是不是认为以色列人比较穷？但神在1:14指责以色列人不是缺乏，而是只肯献残疾。况且穷可用斑鸠、鸽子等替代。2。是不是与祭司自己的利益有关？除燔祭要全部烧掉外，其它祭品是某些部位是归给祭司利未人的。但他们也不敢吃有病的牛羊呀！所以前两种可能证据不足，真正原因在1:12-13和2:9，写出了祭司接受的原因是他们自身藐视、亵渎神的名。觉得献祭的事烦琐，不耐烦，且嗤之以鼻；并且祭司在律法上瞻徇情面。可能以色列人认为不献良心好像过不去呀，献又舍不得，就把一些比较没用的献上。祭司觉得献总比不献好呀，为了讨人喜欢，就接受了。领袖的态度很容易影响以色列百姓，所以从领袖到百姓，他们对信仰马虎、随意，缺乏在信仰上的认真。神的回应是1:10把殿门关上，不要在坛上烧火。神不要这些供物，神要的是献祭人的心。当领袖和百姓没有敬拜的心时，神不从他们手中收纳供物。1:11是好消息，神的名不会永远被藐视，神仍旧在掌权，在别的地方，神会找到用心灵诚实敬拜祂的子民；但11节也是坏消息，因神得到的尊敬不在自己拣选的子民中。他的选民失去了高举神名的机会。
从1:14到2:2多次提到咒诅。我们一般喜欢讲神的慈爱、神的恩典，很少提到他的咒诅，也不喜欢听到咒诅。当年我读到保罗在哥林多前书中说“若有人不爱主，这人可诅可咒”，我很不能理解，心想保罗你的确是爱主，但犯不着咒诅别人呀！一直到有一次圣餐聚会，大家都被主的爱触摸着，一个接一个祷告，舍不得停止聚会。当时我就有个感受：主这么爱我们，我们若不爱他，真是可咒诅。那时才明白保罗这话的心情。耶和华的意念是赐福、赐平安的意念，并不是降灾祸的意念。但以色列人对神存不敬虔、散漫的态度时，神要责备，神要咒诅，这是他公义的方面。我们很喜欢我们作错了什么，他都接纳我们。但忽略了要敬畏他，他是配得我们最好的，他是我们要尊重的。
神藉先知责备当时作领袖的没有忠心传达神的律法，帮助以色列人回头离开罪孽（玛2:6）。今天教会的领袖也很难讲出责备的话，按圣经传达神的心意。我一直劝勉自己及身边的人，说我们这些在讲台作出口的，一定要忠实于神的话语，不要过于顾及人的情面。可能与我自己的成长经历有关，觉得以往在教会当中，曾经感觉被压抑、被伤害。当我开始服事他人的时候，就尽量体贴人的软弱，以至于过于考虑人的感受，很少在台上台下，跟一个人指出说你这样是犯罪，是得罪神的。担心人感觉被排斥，不被接纳。但谁犯罪没有原因呢？谁的景况是容易的呢？如果放弃了原则、要求，标准会一降再降，它不会降低到一定地步，大家会感觉满意。大家很快会对降低的要求感觉不耐烦起来，教会的妥协会成为无穷止的妥协。我在准备这篇讲章时，给我敲得很强的警钟是，当我没有按圣经指出神的原则时，神的名就被藐视。神的公义、圣洁不能在教会中得到彰显。但神的名必会得着尊荣，当他不能在他选民中得尊荣时，就会在外邦人中得到；当他不能在这间教会得到，他就会在其他愿意高举他名的教会得到。而藐视他名的教会却在这个机会中失落了。所以我们在教会中作领袖，作讲台出口的，服事人的时候，传福音的时候，要忠实于神的话语。我们很少在教会提到纪律，担心别人认为教会成为一个组织了什么的。但教会纪律不是教会自己发明出来的，而是根据圣经中神的要求、命令所拟定的神的儿女的属灵标准。不敢提是担心一些人感觉被排斥了，担心他们不再来教会了，担心教会被指责缺乏爱，不接纳软弱了等等。其实不是不理解、不接纳软弱的人，但不赞同犯罪的行为。该坚持的原则一定要坚持，不然神的名要在这里被藐视。在教会，一提要求，就有人会说这是律法主义。说一些人是律法主义，是指有些人在教会中不断定罪别人，批评别人，用冰冷的清规戒律来要求人，背后的心态是批评、论断与自义。但不是提出要求都是守律法的表现，有时提出要求或发出责备是要建造人，使人离开罪恶，与神和好。外表的表现相同，但内在并不相同。不过同样可能让人感觉不舒服。所以古往今来的领袖，都容易产生挣扎，觉得一些话难以讲出。
玛拉基责备完领袖以后，责备以色列人一个普遍的问题：在婚姻上不忠。表现在以色列人与外邦女子通婚和休妻上。神不允许以色列人与外邦人通婚，并不是种族歧视。神不愿他的选民因与外邦人通婚而被引诱去拜偶像，所罗门王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。神与他的选民有一个盟约，当他的选民违反这约定时，就是对神的不忠。他们又在婚姻生活中用强暴待自己的妻子，甚至休妻，这是对伴偶的不贞。跟神的关系出现问题时，跟人的关系也开始出现问题，人亵渎了耶和华所喜爱的圣洁（玛2:11）。对于今天的教会来说，婚姻上的圣洁也经常受到很多外力的冲击。如今我们受到诱惑的机会太普遍：一上网，黄色网站会自动跳出来；手机短信经常自动收到暗昧的内容；加上电视电影内容的影响，人会认为保守婚姻的忠贞和圣洁是很老土、很落伍，跟不上时代的表现。所以在教会中充斥着婚前性行为、同居（长期或一夜情）、婚外情、婚外性行为、同性恋、轻率离婚等现象。很多人的口号是“爱有什么错”。但爱并不是随心所欲、没有原则的罪中之爱，是得罪神并伤害人的，自己也蒙受很大的损失。当年的以色列人和今天的信徒任意妄为的原因是藐视神的审判，认为恶人没得到应得报应，反而顺利。（玛2: 17）用我们今天的思维是：你看那些不信主、不虔诚的人，有房有车，事业成功，无灾无病什么的；信主的、追求的反而整天苦哈哈、穷哈哈的，又病又遇不顺等等。经常为作恶的心怀不平，认为神不公义，所以在信仰和道德上极其轻慢、随意，缺乏敬畏神的心。
神在玛拉基书的第三章开始回答以色列人的问题：为什么神的日子迟迟没来到？神告诉他的子民，他在差遣使者来预备道路、预备人心。不然，他来的日子没人担得起、站立得住。以色列人期待国家独立兴旺、具有影响力，人口繁多，土产丰富；我们期待的复兴是圣灵大大降临，人被喜乐充满、心中有力量，许多神迹出现，病人也痊愈。诚然这是复兴的表现。但复兴还有另外很重要的一面，神的灵充满时，要审判人的罪恶，使人得以圣洁。他如炼金之人的火，金子不怕火炼，但金子上的渣子会被炼尽；他如漂布之人的碱，布不怕碱洗，但布上的杂质要被碱除掉。3:5 神说要审判、警戒行邪术、犯奸淫的、起假誓的、亏负人之工价的、欺压寡妇孤儿的、屈枉寄居的和不敬畏神的。按时间来看，玛拉基传达耶和华的默示后不久，进入了尼希米记十三章。尼希米是波斯王的酒政，出于神的感动和王的允许，任犹大地的省长，带领以色列人重建耶路撒冷的城墙。后来尼希米回国述职，当他再回来时发现以色列人落入信仰散漫和许多道德方面的罪中，他就开始施行改革：他发现祭司因与亚扪人多比雅结亲的缘故，在圣殿中给了他亲家意见大屋子。尼希米命人把多比雅的东西从屋子抛出去，洁净神的殿；他发现利未人因无人供养而弃职回家了，就把他们召聚，吩咐管长和祭司供应他们；他发现犹太人在安息日通商，就吩咐人在安息日关闭耶路撒冷的城门，不许商人进来；他发现犹太人与外邦人通婚，就要求他们洁净；他开革了不称职的祭司，要求祭司和利未人按班次各尽其职，并派百姓定期奉献，最终带来了信仰和社会的大复兴。玛拉基书大概写在尼希米回波斯到尼希米再回来之间，为尼希米的归来铺路。人要预备好心，认罪悔改，迎接复兴的到来。
接下来神呼吁人归回转向神，人照样反问：“我们如何才是转向呢？”（玛3:7）耶和华的回答是“把我的供物还给我”。无论是当年的以色列人还是今天的我们，我们一切的收入都是来自神的。我们要把十分之一作为代表归给神。当我们扣留了十分之一时，就是夺取了神的供物。以色列人为什么期盼土产丰富，却没有得着，反而土地贫瘠，干旱、凋零呢？是因为他们通国没有把该献给神的献上，因此蒙受咒诅。3:10-12是我们谈到十一奉献时很喜欢用到的经节，我们经常提到奉献十分之一的人多么蒙福，却没勇气提到没奉献十分之一给神的人所招致的神的愤怒。神承诺以色列人当他们归回献上十分之一时，神会敞开天上的窗户，倾福给他们，甚至无处可容；并为他们斥责蝗虫，保全他们的土产。相信古往今来，愿意这样“试试”他的人必不会蒙羞！还有十分之一奉献到哪里呢？3:10说是送入神的家，神的家当时是指圣殿，今天是指永生神的教会。有的人愿意把十分之一奉献给神，但未必奉献给教会，觉得只要用到神的身上就可以了。在我信仰的一个时期，我就曾把十分之一用来帮助我所看见的贫穷的、患病的或有其他需要的人；或者是买书送人。我曾与一个姐妹讨论过这种心态，我们认为一个原因是我这涓涓细流进入教会的更大范围后，我不知钱用到什么地方去了（所以教会的财政一定要尽量透明）；另一原因是由我出手的十一奉献很突显我个人，我在使用它时可能会得到当事人的感谢，即使默默做的，也会有一种个人成就感，觉得自己很伟大、高尚，奉献的钱的用途可以立竿见影的、具体地显明出来。而放在教会的奉献箱中显不出来我这份，而且不见得用到我想用到的地方。总的说来，这是一种缺乏整体意识，以自我为中心的心态。可能自己支配十分之一的人有更多不同的原因，但当每个人都随己意支配时，神的家就会缺乏，就不能有正常的敬拜秩序（旧约中利未人的流失就是一个很严肃的提醒）。所以当我们对某些人和事有负担（如怜悯穷人）时，我们应付出的是十分之一之外的份，而要把十分之一归给神，归给神的家，使神家中有粮。
往下神回答以色列人在2:17的疑问。可能在我们的眼见或一段时间当中，我们看不出义人和恶人处境的明显分别，有时甚至相反，恶人反倒昌盛。但神说百姓所说的顶撞的话和敬畏的话，他是知道并记录的。在神特定的日子，他会将善人和恶人，事奉神的人和不事奉神的人分别出来。4：1-2说凡狂傲和作恶的必如碎秸被烧尽，敬畏神名的人却必有公义的日头出现，其光线有医治之能。他们跳跃如圈中的肥犊，并且践踏恶人。神鼓励他的儿女遵守他的命令，在盼望中忍耐等候。神发出最后的呼召：愿父亲的心转向儿女，愿儿女的心转向父亲，免得他来咒诅遍地。神并不愿意使公义的咒诅落在他儿女身上，所以盼望他的每个儿女能归回。
我们再来梳理一下玛拉基书的思路。以色列人盼望神对他们归回后的应许能够实现，在长期的盼望中感觉迷茫、受伤、被骗，开始出现反叛情绪。神先没有回答问题，去处理以色列人觉得神不爱他们的情绪。神在三个方面说明他的爱后，指出以色列人感受不到神的爱，是因他们不爱神，他们在信仰上缺乏认真的态度，以致将有残疾、有病的祭物献给神，指责祭司收纳这些供物，循人的情面，尊重人过于尊重神，在神的命令上妥协，给以色列百姓作出坏的榜样；神又指出以色列人在婚姻生活上的不圣洁，神来的日子将审判人的罪。人盼望耶和华的日子来到，但人心并没有预备好，信仰的散漫和婚姻生活的随意使他们缺乏能力，在列国失去好的影响力；人若转向神，就应把十分之一神的供物还给神，这是之前他们土地贫乏的原因。先知呼召以色列人要悔改归回。
我们今天盼望复兴而感觉受挫的人，我们也要在神的话中反省：我们今天已经不用献祭的方式来表示敬拜，所以没有机会拿有病的和有残疾的祭物献给神，但我们在信仰上认真吗？我们献给神的金钱、时间、精力和其它资源是最好吗？敬拜是我们生活的第一优先吗？还是我们奋斗完了，忙碌完了，娱乐完了，把余剩的归给神呢？我们在教会作领袖的有好的敬拜榜样吗？能不打折扣地传达神的话吗？是不是常存勇敢指出人的罪，带领他们悔改，而不是去讨好人，瞻循人的情面？我们在婚姻生活、性生活方面圣洁忠贞吗？任何一个时代都是艰难的，艰难不是犯罪不圣洁的理由，软弱也不是。我们有人藐视神的审判，认为神不公义，为作恶的心怀不平，自己也任意妄为吗？我们夺取神的十分之一吗？求神光照我们，使儿女的心归向父亲，让我们成为有影响力的子民，带领万邦归向神！
2006. 9
参考资料：《玛拉基书的信息》，陈世协牧师，新加坡神学院夜间课程，2002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