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而为一
读经：约翰福音17：11、20、23
这几节文里面，五次提到“合而为一”，这是主耶稣在世时，向天父的祈求，替门徒的代祷。这篇祷告文，主题就是“合而为一”，他不但勉励门徒要合而为一，并且求天父使我们合而为一，刚才所说二十三节的话：“我在他们里面，你在我里面，使他们完完全全地合而为一。”指出合而为一的标准：就是“完完全全”。所谓完全，一则表示其程度，达到紧密无间；二则指出范围是多方面的。必须多方面配合得好，这“合一”才能，紧密无间，我们今天从三个方面来这看这合一。
第一:自我合一
人先要和自己合一，才能达到与人神合一的境界，我们人的“自我”，常不合一，有冲突，有矛盾，有分裂，有很多不调和不平衡的地方，这都是人自己没有合一，表里不一致，名实不相符，这是人的光景。人的自我矛盾有以下几种形态：
（一）“听而不行”——请看以西结书三十三章三十节到三十三节。这是讲到聚会的光景，神告诉他的先知以西结说：“你本国的人，来到这儿，要听一听看有什么话从耶和华而出？他们来到你这儿，如同来聚会。”这里所说的“如同”并不等于“就是”，如同是“好像”，今天我们是不是好像来聚会，我们应该说：我们“就是“来聚会，不是“好像”来聚会。经文又说：“坐在你前面仿佛是我的民”神说：“仿佛”是我的民，其实并不是，你看这话多扎心，“如同”来聚会，“仿佛”是我的民，为什么是：“如同”、“仿佛”？因为“听你的话，却不行”，这就是听道而不行道的结果，这都是动机不正，别具用心，玩花样，搞名堂，听道而不行道，表示“听”与“行”不一致，是自我矛盾。
（二）“口是心非”——“他们的口，多显爱情，心却追随财利。”（结33：31）口是心非，口里大说爱心，心里是想得好处，神指出这种光景，你千万不可生气。西谚云：假如人家说你不好，他说对了，你没有资格生气；他说得不对，你又何心生气？“口显爱心，心随财利”，神要责备，这是人和自己不合一的另一种矛盾，“他们看见你好像奏乐，声音幽雅，好像雅歌一样。”正如有人欣赏讲台，只注重文词修饰的美不美，内容好不好听，讲员风度好不好看？他们来到主前，不是来敬拜神，不是领受神的道，不是接受扎心的话，乃是别具用心，听神的道，却不去行，口是心非，自我不合一。
圣经中有许多心与口不合一的鉴戒，远的不说：当耶稣降生了，希律王听到东方博士说，看见了一颗星，知道弥赛亚快要降生了，希律王听了害怕，怕王位因此动摇，乃叫博士快去找寻，找到了这小孩，告诉我，“我也去拜他。”希律何尝要拜耶稣呢？他是要杀耶稣。从他以后的行动，就证明了他的存心不良，后来东方博士受圣灵指示，不从原路回去，所以希律找不到耶稣，就把伯利恒城内两岁以下的孩子，统统杀掉，这就是“口是心非”。博士听从圣灵引导，不从原路回去，乃从另外一条路走了，这表示见了耶稣以后，人就要改变路向，这改道按灵意看，乃是人在心灵上重新决定要走主的道路，不再走世界的路，这是真正看见主的结果。听见主的道，受了感动，心灵自然更新变化，人的道路就会不同，跟当年的博士一样，他们一见耶稣，就换一个方向，不从原路回家了。
还有一例：卖主的犹大，也是口是心非，他看见一个爱主的姊妹，把玉瓶打碎，真哪哒香膏流出来，去抹耶稣的脚，他就大发怨言说：“这香瓶打碎，真哪哒香膏可以卖三十两银子，周济贫穷，何必这样枉费。”（约11：5，太26：87）他好像非常爱人，以为这三十两银子，去办慈善事业多好，用在耶稣身上多可惜？犹大真的这么爱穷人吗？后来他把耶稣也卖了三十两，干什么？周济自己去了，何尝是救穷人，他终于上吊而死，你看这人，就是口是心非。“口中多显爱情，心却追随财利”就是犹大。我们不敢说我们心里没有犹大，也不敢说我们中间都没有希律，这种情形恐怕也有，人到神面前来，动机不一定都是纯正，如果有这种光景，赶快认罪悔改，“忧伤痛悔的心，主必不轻看。”（诗51：17）主要得着你，把你歪斜的心变成正直，把石心变作肉心，把旧造成新造，这就是悔改得救，改变方向。
人为什么心与口不合一？因为自私、败坏、诡诈、不义。犹太人都很聪敏，智慧高人一等，因他们是上帝的选民，所以不同凡民，他们也有自我解嘲的话，有一天，一个犹太人，去找他们的拉比（即夫子的意思，即是犹太教教的牧师）：“请问你有没有办法帮助我，把自私的心除掉，我知道自私是痛苦的。”这拉比把他带到窗户旁边，让他朝外看，是个透明的玻璃窗，“你看到什么？”犹太人说：“窗户外面有人。”这拉比又把他带到镜子前面：“你现在看到什么？”他说：“我现在看到自己。”拉比：“窗和镜两样都是玻璃做的，为什么站在玻璃窗前看见别人，站在镜子面前只看到自己？因为镜子上涂了一对层水银，有一层‘银’阻隔，人就只看到自己，看不见别人了。”财宝当前，人只看自己，看不见别人，面对利益， 人只看自己，不顾别人。玻璃窗前看见的是别人，透过水银的镜中看到的是自己，人心追随财利，而口多显爱情，这是一个旁证。
前几天，有位同工，工作努力，我称赞她一句，这姊妹马上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：“你是口是心非。”我听了这句话很扎心，也许就是这句话，提醒我讲今天的信息。当时我想，我有没有口是心非？有时我们称赞人，多少带着鼓励的成分，不一定正如所说的那么好，你说他好，是为了鼓励，可是要记住，鼓励过当，就是口是心非，尽管动机是善的，要帮助他，但有时爱之亦足以害之，如果过分强调他的优点而不指出他的弱点，徒然增加他的骄傲，对他是无益有害。正当的做法，要适当鼓励，也要诚实地纠正，二者不可偏废。我常以这样一个态度，对弟兄姊妹及同工们，好处我尽量给他们宣扬，我觉得应当多看别人比自己强，他的错处，如果他自己已经知道了，就不要再提，人家已经心里有数，也有悔改的表示，何必再加指责哩，其实我这种做法，是否一定就对，还要靠神的带领，才能说合宜的话。人最易犯的毛病，就是过与不及，能做到恰到好处，必须是圣灵的感动，人常会体贴肉体，随从已意，希望得人称赞，讨人喜欢，天然的生命都是这样的败坏，必须与主同死。
我们不要听了道，忘了行道，否则就像对着镜子照脸，看看自己有什么污秽，看见，走后，随即忘了相貌如何（雅1：22、24），听道就是照镜子，看看自己的情形怎么样，是不是有败坏的光景，看见有了污点。看到自己的情形怎么样，是不是有败坏的光景，看见有了污点，就应当设法擦掉，靠主宝血洗净，立志决心悔改认罪，这就是擦掉污点，看到自己有污点，而不改不擦，就是听道而不行道，听完了无动于衷，或暂时有所感动，一离开会场，就抛到九霄云外，不纠正自己，不肯使自己符合上帝的标准，这样听道是没有用，也就是听与行不能合一。这都是自我不合一的光景。
（三）“言行不一”——马太福音第二十三章一至三节：“那时候耶稣对众人和门徒讲论说：文士和法利赛人坐在摩西的位上，凡他们所吩咐你们的，你们都要谨守、遵行，但不要效法他们的行为，因为他们能说不能行。他们把难担的重担，捆起来搁在人的肩上，但自己一个指头也不肯动。”这是当年耶稣严严地责备法利赛人，他们是能说不能行。这也是自我不合一，会说不会做。常有人责备站讲台的传道人，会说不会做，言行不一致。在这件事上我愿意有一点说明，苏格拉底有一句话说得很对：“只要说的是真理，我们就要听，管它是谁说的？”我们中国人讲：“不可以人废言。”他的为人也许不足取，但他讲的话有道理就要听。我不是替传道人说话，因为事实上，假如要求一个十全十美的人来讲道，那天下就找不到一个人，你说谁是完完全全像天父一样？每一个神的儿女都应当羡慕做先知讲道（林前14：1），我们都何尝完全，只要你有负担有感动，就可以站起来作见证，讲的人不一定都适合做传道，但有感动就讲了，有恩典就数算了，只要荣神益人，都是好的。你若严严追究，这人说话不错，他为人可不行，若只看他的为人，就未必肯听他说的话。所以主说：“他们说的，你们要听，都要谨守遵行，但不要效法他们的行为。”他行为不好，你不要去效法他，你只要听他说神的话，这实在是明智之言。我们假若仔细去观察一些中外布道家，解经家，成名的传道人，我们可能会丧胆、灰心、摇头、叹息，有的人功成身败，有的晚节不保，人总是人，所以我们不能看人，他只要是讲说神的道，我们就应当听他，他不讲说神的道，说得再好也不要听他，这也是亚里斯多德所说：“吾爱吾师，吾尤爱真理，只问合不合真理，这都是智慧的话，如同金苹果在银网中（箴25：11）。人在真理面前不能客气，是真就真，是假就假。不是看说话的是什么人，什么身分，什么资格，什么地位，乃是看他的话本身是真是假，合不合圣经的道，合就接受，不合就弃绝，这是简单明了的事情。
现在主指出一个“自我不合一“的光景：能说不能行。为什么法利赛人能说不能行？因为他们坐在摩西的位上。摩西代表律法，“摩西的位上”，基于新约的观点，就是站在律法的立场。他们站在法律的立场说话：不可杀人，不可奸淫，不何偷盗，不可起贪心，不可做假见证，当孝敬父母，这些话都是“人道”，他们站在律法的立场叫人不可这样，不可那样，都是废话，他不把神子耶稣介绍给人，他不让人家接受救主，人里面没有主的生命，怎么行道呢？讲了半天都是废话，怎么行呢？行不来嘛！叫他不可杀人，他会杀人，（约壹3：15）；他也许在肉体上没有犯奸淫，但脑子里难免没有黄色的思想，这就是犯淫乱了（太5：28）。这些地方说明了坐在摩西的位上是不能够行道的，能说不能行，单讲律法，不靠恩典（约1：17），不过把一个重担放在人的肩膀上，使人担当不了，他自己却一个指头也不动，他没法帮忙，他自顾不暇，心有余而力不足。“一个指头不动”，也不能怪他，他也没法动，他有什么方法自助助人去行善呢？除非信耶稣。但是当年文士和法利赛人，就是要把耶稣钉死的，不要人家信主的，他们是行律法的，他们讲道德，讲修养，这些东西徒然害死人的灵命，没有办法助人得救，这就是能说不能行。那么今天，我们传道人也相当于旧约的文士，是传讲真神的话，那么我们是否也是“能说不能行”呢？弟兄姊妹！我们传道人所讲的道不一定自己都能行，但是有一件事是肯定的，假如我讲的道，我自己不能行，我讲的时候，里面恐惧战兢，外面羞羞愧愧，一点能力也没有，简直是打空气。假如我讲“全家归主”的道，我家还有人没信主，我能坦然无惧大言不惭地讲下去吗？要讲全家归主，必须我先做到全家归主无一人不得救，我没有全家归，我怎么讲这个道呢？至少我讲了这个道，我要道先倡率使全家归主，我才敢讲，不然，我讲谁听呢？我讲S字J的道理，我没有背过S字J，没有吃过亏，受过苦，我怎么讲？讲起来也没有力量，都是纸上谈兵，无济于事，必须实实在在吃过苦了，受过欺了，能够默默无声了，再讲十架的道理，才有感动人的力量，神也祝福讲台使能为主得人，为主造就教会，这就是道和人合而为一了，所以你必须真正有那个经历，才能讲那篇道。我自己不圣洁，基本上，我就不敢讲圣洁的道，我没有爱心，就不敢讲爱心的道，没有信心，就不敢讲信心的道，没有信心，就不敢不讲信心的道。但有时也讲了，讲爱心，讲信心，讲圣洁，那是为什么？是神藉这篇道先责备我自己，我先受责备，可以说是恐惧战兢羞羞愧愧地在讲，也让弟兄姊妹与我同样光景者一起接受神的责备。我们都不够，信心不够，爱心不够，圣洁不够，我们都缺乏，缺少谦卑，缺乏忍耐，欠缺顺服。那么讲这道的时候，不是台上在责备人乃是台上自己先受责备，然后大家一同在主前，接受责备，求主施恩怜悯，赦免我们的罪。
所以今天你不必替传道人担忧，说他能说不能行，除非他没有生命，他里面没有生命，那不用讲，假的基督徒什么也不能行。你不要以为希奇，没有生命的长老执事，没有生命的牧师传道多得很，国内国外都有。所以这个“能说不能行”的毛病，只要有主的生命，你就不用替他担忧。柏拉图曾说：“良心有亏，无需原告。”这是很妙的一句话，良心对不住自己，不必原告控告，你自己就根本受不了。这是合乎真理的话。一个有生命的基督徒做事做错了事，能言不能行，他的行为和他说的话不符合时，需要你去责备吗？不要，他的灵已经在责备他，神所放在他心中的良心已经在控告他这就是圣经说，要常存无亏的良心（彼前3：16、21）。他必需先彻底悔改认罪，才可以站得起来讲道。讲第一篇道的时候，如果能言不能行，没有悔改，他就不能讲第二篇道。所以“能说不能行”只应存在那些坐在摩西位上专讲律法没有恩典，讲人道不讲天道，讲生活不讲生命的文士法利赛人，才会有这种光景。真正传讲“生命之道”的传道人，你不必替他担忧，他要是说了不能行，神的管教已经够快了，神鞭子的责打已经够重了，你求神可怜他就够了，不必责备他了。今天我们讲到人里面的自我冲突矛盾，真是不一而足：心与口不合一，听与行不合一，言而行不合一。这么多冲突矛盾，请问该怎么样合一，言而行不合一。这么多冲突矛盾，请问该怎么合？怎么真正做到“合而为一”呢？自己跟自己都不能合一，怎么能跟别人合一呢？请看下面：
第二、神人合一
马太福音书第一章二十一节：“他将要生一个儿子，你要给他起名叫耶稣，因他要将自己的百姓从罪恶里救出来。”耶稣的意思就是要救人脱罪。信耶稣，就是信一位救命恩人，他能救我们脱离罪恶，这是真正的救命恩人，世上有很多种的“救命恩人”，有人被债务逼得上吊，得到慈善家帮忙，借钱给他，使他可以不上吊了，这是救命恩人——钱财可以救人（箴19：17）；有的人病得快死了，良药投以单方，使他转危为安，这也是救命恩人——良药可以救人（箴17：22）；有的人伤心要死，给他一句安慰话，给他精神上的支持，他不自杀了，这也是救命恩人——良言可以救人（箴12：25）；但是宇宙中，真正的救命恩人是谁？是能救我们脱离罪的救主耶稣！因为罪的工价乃是死（罗6：23），救我们脱离罪，就是脱离死亡，并且得到永远的生命（约3：36），有永生就不致永死，这才是真正的救命恩人，因为这种拯救，才是最后最彻底的拯救，这才配称为全人类的救主（约4：42）就是神子耶稣。他能把我们从一切罪恶里救出来，用什么方法呢？用他代死的方法，我们犯罪该死，他替我们死死在什么地方？死在S字J上，流出宝血舍了生命，忍受了最大痛苦，从上午九时到下午三时一共六个小时挂在木头上，亲身担当了我们的罪，让他的血一点一滴地流下来，洗耳恭听净了全世界每个信徒的每一件罪，我们信他，就是从他接受救恩，这是白白的恩典，他为我而死，我不必死了，他代替我上S字J了，我不必再受刑罚了，这是救主，是唯一的救命恩人。
不但如此，“耶稣”这名字是救人脱罪，用世上的话讲，还是消极的，请再看马太福音第一章第二十二节：“这一切的事成就，是要应验先知所说的话，说：‘必有童女怀孕生子，人要称他的名为以马内利。’这以马内利翻出来就是神与我们同在。”神与我们同在，如果再翻为我们中国人最熟悉的话，便是：“天人合一”。神与人同在就是天人合一。神与人合而为一，就是以马内利。全人类的这位救命恩人有两个名字，一叫耶稣，一叫以马内利。“耶稣”这名字还是消极的，“以马内利“才是积极的。求主容许我如此比方耶稣是“手段”。“以马内利才是“目的”。耶稣是把属他的人从罪里救出来，以便达到以马内利的目的，就是神人合一，或说天人合一。神（天）人之间，能不能合一呢？本来是不能够的，因为有阻隔，有“罪”和“死”使天人之间发生难处，因为神就是生命（约1：4），人死亡跟生命不能有联合，必须靠耶稣从死里复活的大能大力把死亡拿掉。人信耶稣有永生，永生就是不死，永生一来，就能胜过永死。天人不能合一，因有罪和死的拦阻。现在耶稣来了，把罪除掉，把死解决，他是惟一的通天的道路（约14：6），他把一切拦阻都拿掉，神与人之间没有阻隔，所以天人能够合一了。上帝救人之道，先使人悔改认罪，接受耶稣，便罪得到赦免，胜过死亡（来2：14-15）然后享受“以马内利”——神人合一，天人合一，这就是人所共需的福音。
我们中国人一向强调天人合一之道，讲来讲去都是理论，没有得到实际果效，只看到美丽远景，没有办法真正达到那境界，但感谢主，今天我们信耶稣的人达到这境界了，因为我们靠主的宝血洗罪，主从死里复活，赐给我们新生命，有力量去恶行善，与神和好，这下子天人真正合一了，就是以马内利，神人同在。苏格拉底说：“人生的目的何在？就是找到自己的另一半。”西方人误解这句话，把它解作夫妻关系：做丈夫的找到了妻子，就是找到另一半，做妻子的找到丈夫，也是找到了另一半。这并不完全了解苏格拉底的本意，那不仅是在结婚典礼上讲的话，还有更高深的灵意在。西方人说：一个人不完全，丈夫找到妻子，妻子找到丈夫才完全了。其实这是一种象征，预表天上的神和世上的人的合一（参弗5：31-32）所以真正的完全，是当一个人找到神他才能完全。那一半是走向完全，愈来愈良善，愈来愈圣洁，爱心，有信心，能谦卑，能温柔，能忍耐活出种种美德，为什么？从“天”（神）吸收力量，从“天”得着智慧，这个人就改变，天天变化而更新。这就是福音，所以我劝你信耶稣，不是叫你做好人，做好事，我知道你做不到，我也做不到。劝你信耶稣乃是要你得着一个新生命，这新生命来了，“天”来了，“天”进来了，人才能完全，“天”不进来，人靠自己，永难完全，永远不可能得善拒恶，做完人。这“天”一来，人就找到真正的另一半，“天”进来与人合一，人就自然变好，越来越像神了。
虽然今天基督徒都尚未达到完全的地步，我第一个承认不完全，但是我们有可能完全，只要我们肯信靠顺服，天天背S字J跟随主，走主的道路，不体贴自己，不看环境，不看人，我们必定一天天更能完全。这以马内利所代表的天人合一在人里面天天运行、感动、拆毁、建造，人就能日几于完全。这就是天人合一之道，这就叫做神与人同在。我们靠自己，没有办法合而为一，满了冲突矛盾心口不一，听行不一，言行不一，怎能合而为一呢？没有别的办法，只有信耶稣。一信耶稣，就是“天”进来了，人就跟天合一了。本来是仇敌，然后是朋友，终于成夫妻。所以在结婚典礼的时候，我常讲天人合一之道，就是以地上的婚姻预表天上的联合。我们信徒将来在天上都要跟耶稣结婚，无论男女都一样。这是真正的天人合一，完完全全地做到合而为一。人靠自己不能合一，唯一的方法是信耶稣，得着耶稣的生命，然后与天合一，天人合一之后，才能做第三步：
第三、人我合一
就是弟兄姊妹之间的合而为一，请哥林多前书第十二章二十六节：“若一个肢体受苦，所有的肢体就一同受苦，若一个肢体得荣耀，所有的肢体就一同快乐。”再看哥林多后书第十一章二十九节：“有谁软弱，我不软弱呢？有谁跌倒，我不焦急呢？”这两节经文充分说明了什么叫“人我合一”。自我合一做一到，先求天人合一，天人合一进来了，人我就能合一。弟兄姊妹，今天你我之间的合而为一靠什么呢？不是靠肉体中的爱心啦，人的修养啦，风度啦，那些勉强做到的合一，是假合一，不是真合一。真的合一是怎么样？是你和我不再分别，你就是我，我就是你，假如有一位弟兄家中有人被主接去，教会举息行安息礼拜，我们看不出是这位弟兄个人家中的丧事（原谅我用‘丧事’一词，我们基督徒管死亡叫睡觉，现在从俗叫丧事）。这不是一家的事，全教会都有关系，大家参加这安息礼拜，都有负担，都有依依不舍之心，要讲忧伤，大家都有忧伤，全教会一个感觉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。假如另有一位姊妹家有喜事，我们也不看作是她一家的喜事，乃是全教会共享的快乐，这就是人我之间的合一。惟有活在教会中才能达到这个境界，人我合一，不再分别。你的病就是我的病，虽然我还能站着为你祷告，来到医院控望你，但依我看来这就是我的病，不过好像你是替我病了。我们能这样看，我们不但同情别人，而且似乎觉得就是我自己亲身的感受，一个肢体在苦难中，大家自然一同受苦，一个肢体得到荣耀，大家也必一同欢乐。有一人软弱，我就不能不受影响？有一人跌倒，我就不能不焦急，这就是真正达到人我合一了，不再有所分别了。
前天有一位香港救世军的中校来访问我，救世军也是一种教会组织，他们用军队的编制，把每一个基督徒都当做“基督的精兵”。有一年在伦敦召开全世界救世军会议，大会决定要向全世界会友发一份电报，彼此勉励，措词要既简单又最有代表性，结果得到一个字：英文叫“Others”，就是别人。你永远想到的是别人，别人、别人，来代替我、我、把别人代替我，你就快乐了，你就有福了！我的弟兄姊妹如何？我的亲戚朋友如何？多想想别人，相对的就少想到自己，这一个字儿，真有力量，我也愿意把这个字儿赠送给所有弟兄姊妹你。这字很能显出肢体在身体中的功用，不再有分别，只想到别人。十九世纪有一位圣徒曾说过一句话：“对人待己之道：就是把别人当作我来爱，把我当作鬼来恨。”这里的“我”是指老我，是属肉体的旧造，是犯情欲的亚当，是自私自利的该死的我，对这样的我要恨，但要把别人当我来爱，这也是一种“人我合一”之道。还有一句话我常用来勉励自己：指责他人是可以的，但有一个标准，当你批评人的时候，愈来愈痛心，你可以批评，因为那是出于爱，好像父母骂儿女，我们都被骂过；父母骂我们的时候怎么样？痛心，所谓“打在儿身，痛在娘心”。口虽骂，可是心在痛，在这种情形下，你可以责备人，那是出于爱，出于神，那是为好、是积极的有建设性的。但如果你批评一个人愈批评心里愈快乐，愈快意，那就得赶快把嘴巴闭起来，不要再说了，那是出于恨，最得罪神，千万不可做，这是经验之谈，经过多少痛苦磨炼出来的话。这也是达到“人神合一”的一个参考。主耶稣要我们彼此合而为一，我们连自我都不能合一，那怎么办呢？先从天人合一做起，把神接受进来，把天加进来，人才能内外调和，自我合一了，然后也能做到人我合一。人人在主里彼此相爱，彼此包容彼此担代，为什么说彼此呢？因为已经把别人看作自己了，不分人我了，这才是真正的合一。但愿这种真正“合而为一”的光景帮助全教会，建造成为一个灵宫，一个圣殿，让主耶稣基督在我们中间安然居住，享受我们的敬拜和事奉。
以斯帖录入
2005.04.16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