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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音书如何讲述耶稣的神性

日期:2020-01-27作者:GregLanier

“他们就拜他,大大地欢喜,回耶路撒冷去。”路加福音如此强有力地收尾,紧跟在耶稣教导门徒把福音传遍万邦(路加福音24:45-49)、并升到天上去(路加福音24:50-51)之后。而这一场景,与耶稣降世时的一幕遥相呼应:万邦(以波斯的博士为代表)前来寻找刚降生的耶稣,并“俯伏拜那小孩子”(马太福音2:11)。耶稣在世上的生命以被人敬拜开始和结束,形成美妙的对称。

但这不应该让我们觉得奇怪吗?以色列人的律法不是明确地说,只有真正的上帝才能被敬拜吗?然而在福音书中,我们已经看到人们把耶稣看为上帝敬拜的迹象了。

尽管耶稣并没有披着“我是上帝”字样的斗篷,从福音书中我们常常能看出,耶稣不是仅仅把自己视为以色列的弥赛亚,更是以色列人的真神。一个神性的弥赛亚。让我们从符类福音(马太福音、马可福音和路加福音)和约翰福音——也是最清晰地刻画耶稣的神性的一部福音,概括我们理解神性的弥赛亚的三个方面。

1.圣子的永恒存在

上帝的天性意味着他不是从某个时刻开始出现的。他从永恒的过去中就一直存在(以赛亚书43:10)。但每一年,基督徒都庆祝耶稣的降生。在特定的那一天,在特定的地方,耶稣被放在马槽中——出生仅几个小时。那么,他怎么会是上帝?

这就触及了基督信仰的一个特别之处:上帝的儿子永恒地存在——但他曾取了人的肉体。无疑,包括保罗(见腓立比书2:5-11;歌罗西书1:15-20)在内的早期基督徒肯定了耶稣在降世为人前就已永恒地存在(或“预先存在”)。但是,耶稣自己有没有提到他降世为人之前就已存在于天上了呢?答案是一个大大的是。

在符类福音中,最深刻的一处是耶稣把自己代入了诗篇110篇(马太福音22:41-46一段)。他问法利赛人为什么大卫称基督——大部分犹太人同意基督是大卫的后代——为“我的主。”乍看之下,耶稣的问题可能不好理解。但如果你读完诗篇110篇,就会开始明了。

在诗篇110篇中,大卫记录下上帝(耶和华)告诉“我主”“你坐在我的右边。”耶稣观察到了这一容易被忽视的地方。在这篇中耶和华没有和大卫说话;而是大卫记录下了耶和华和大卫的“主”之间的对话。因此,耶稣把他自己代入那一位“主”的身份。大卫通过圣灵(马可福音12:36)所听到的,是很久以前圣父与圣子之间的对话。诗篇110篇如一扇窗户,使我们窥视圣子与圣父在天同坐宝座。这就是为什么大卫会称他几个世纪后出生的后代基督为主:因为他在天上与天父一同做王。

反过来,这也帮助我们明白耶稣所说他“来”(似乎是从天上来)要做的那些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是什么意思,比如“把火丢在地上”或“叫地上太平”(路加福音12:49-51),和“作多人的赎价”(马可福音10:45)。如果仅仅是先知,他做不到这些影响全世界的事。就连邪灵都认出,耶稣不是来自地上,而是显然从天上“来”遇见他们(马太福音8:28-29;马可福音1:24)。

回到约翰福音,我们读到“以赛亚说这些”关于耶稣的话——也就是以赛亚书6:9-10和53:1的引用——“是因为看见了他的荣耀”(约翰福音12:38-41)。但是以赛亚何时见到了耶稣的荣耀?答案就在以赛亚书的引文本身之中。第一次以赛亚在以赛亚书6:1-5宝座的异象中看到耶稣的荣耀,接着看见耶稣是那受苦的仆人,并将在他的死亡中得荣耀(以赛亚书52:13-53:12)。简单地说,约翰在告诉我们以赛亚在很久以前早已窥见耶稣。

耶稣在其他地方说得更加直白:“我从天上降下来”(约翰福音6:38,51);“我是从上头来的”(约翰福音8:23);“还没有亚伯拉罕就有了我”(约翰福音8:58)。他还提到他和天父“未有世界以先”就有的荣耀(约翰福音17:5)。

由此,福音书明确地告诉我们在马利亚怀抱基督以前,基督久已在天上了。

2.耶稣与三位一体

如果耶稣在降世以前就存在,满足永恒神性的先决条件,那么一个重要的问题便随之而来:他是否与永在的天父和圣灵之间有着特殊的联系?无论是从福音书还是圣经其他地方(比如,使徒行传2:1-41;罗马书1:3-4;8:11),答案都是肯定的。

在符类福音中,耶稣称上帝为“阿爸”(马可福音14:36)和“我(天上的)父”(马太福音7:21;10:32;26:53;等等),引出他特殊的父子关系。另一边,天父也回应称耶稣为“我的儿子”:在耶稣出生后(马太福音2:14-15),受洗时(马太福音3:17一段),以及耶稣改变形象时(马太福音17:5一段)。在着名的“约翰霹雳”[i](马太福音11:25-27;路加福音10:21-22)中耶稣说明了父子间亲密的关系:天父把一切都显明给他,只有他认识天父,也只有天父认识他。

那么约翰福音呢?耶稣表明,他会把在永恒的过去中在父那里看见的启示给人(约翰福音8:26-28,38),并且“父认识我,我也认识父”(约翰福音10:15;参考7:29)。这深厚的父子关系的表达在约翰福音10:30达到极致:“我与父原为一。”若是来自地上,没有任何弥赛亚、君王、先知、祭司或其他人可以说出这样的宣言。这可能是耶稣最明确地宣告自己神性的一次。

符类福音也显示出耶稣与圣灵的特殊关系。耶稣由圣灵的“荫庇”(路加福音1:35)而生,在事工开始时(马可福音1:10-12)和整个事工过程(路加福音4:16-19;马太福音12:28)中都被圣灵膏抹。的确,在耶稣的受洗中可以看出浓厚的三位一体色彩:耶稣向他的父祷告,父向他的子说话,圣灵从父那里降在耶稣身上(路加福音3:21-22)。在耶稣服侍的最后,耶稣应许降下圣灵(路加福音24:49)。我们在约翰福音中看到同样的模式:耶稣被圣灵膏抹(约翰福音1:33),应许降下圣灵(约翰福音15:26;16:7),并向门徒吹气赐下圣灵(约翰福音20:22-23)。

四位门徒都对耶稣和耶稣与天父、圣灵之间双向的关系进行了阐述,只有拥有神性的人才当得起这样的描述。尽管,我们知道三位一体这个词在福音书(和新约其他地方)并没有出现,但它也无需出现。三位一体的观念在新约中随处可见。

3.耶稣与上帝的工作

如果耶稣早已存在,而且福音书表明其为三位一体的上帝中的第二位,他是否也做上帝做的事?再一次,答案是一个大大的是。

从符类福音开始,我们立刻惊讶地看到马可福音1:1-3宣称耶稣福音的起头是“正如写在”玛拉基书3:1和以赛亚书40:3的。两处旧约经文都讲到未来将有一位使者,预告上帝亲自到来。但在马可福音中,这个预言成就的方式是使者(施洗约翰,马可福音1:4)宣告上帝以耶稣的身份到来。这是符类福音其他部分中也反复出现的一个巧妙设计:即在旧约中涉及耶和华的经文用在耶稣身上(比如,耶利米书7:11-15对应的路加福音19:45-46)。这样,新约作者向我们启示,这些旧约经文中描述的以色列的上帝,包括基督。

而且,符类福音把上帝的特权——只有上帝自己拥有,连天使和先知都排除在外的——归给了耶稣。耶稣在天上地上,拥有一切权柄(马太福音28:18)。他可以不受任何限制地赦免罪过(马可福音2:7),控制天气(路加福音8:24-25),看透人的心思意念(马太福音9:4;22:18)。他被记载使用旧约中神圣的比喻,比如新妇(马可福音2:19-20;以赛亚书50:1;耶利米书31:32),拯救的角(路加福音1:69;诗篇18:2;撒母耳记下22:3),从天上下来(路加福音1:78-79;申命记33:2;玛拉基书4:1-2),护雏的母鸟(路加福音13:34;申命记32:11;以赛亚书31:5),以及跌人的磐石(路加福音20:18;以赛亚书8:14)。

约翰福音也不例外。耶稣宣称他做他父做的事(约翰福音5:17),包括赐给人生命(约翰福音5:21)——这是人类做不到的。他提供、甚至就是上帝从天上赐下的新吗哪(约翰福音6:27,32)。他是真牧羊人(约翰福音10:1-18),正如上帝自己是以色列的牧羊人(以西结书34:11-16)。

简单地说,四部福音书直接和间接的许多方式记录了耶稣是上帝之所是,为上帝之所为。这些记载常与旧约相关,这就更加引人关注,这表明耶稣不仅是新约的上帝,并且以一种神秘的方式,他也是旧约的上帝。

不仅是人

这三条线交织在约翰福音1:1-18中。我们在此总结,而非在此开始,以表示约翰福音1:1-18并非开辟新的教导,而是总结了耶稣和其他传道者的教导。这段经文使读者置身于以下三者的荣耀光辉之中:

(1)道的预先存在,道最开始就“与神同在”并完全是“神”(约翰福音1:1-2);

(2)道作为上帝“独生的”子(约翰福音1:14,18)之间三位一体的关系;

(3)道创造一切的神圣工作(约翰福音1:3)。而这完全神性的道“成了肉身”(约翰福音1:14)!

那么,福音书是否教导说耶稣不仅是人,不仅是先知,不仅是弥赛亚——而且是以色列人的神?是的,只要你的眼睛被打开能够看见。只要你能看见,你会发现处处都是它的踪迹。

这带我们回到我们开始的地方:对耶稣的敬拜。福音书极其清楚地说明了耶稣到底是谁。你会如何回应?在耶稣的时代,许多人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。在耶稣赦罪的时候,他们意识到只有上帝能赦免罪(路加福音5:21)。他们意识到他的宣告“将自己和神当作平等”(约翰福音5:18)。他们直接控告他说,“你是个人,反将自己当作神”(约翰福音10:33)。

他们本知道。却拒绝了他。

但有些人也意识到了,并且敬拜他——甚至承认他是“我的神”(约翰福音20:28)。

这就是选择,对不对?福音书很明确地显示耶稣是完全的上帝。这是绕不过去的。只有这一个问题:你会不会来敬拜他?

[i]“约翰霹雳”(Johannine Thunderbolt)指马太福音11:27/路加福音10:22的内容。之所以如此称呼,是因为这两节经文使用的词汇、行文风格都明显与约翰福音高度一致,反倒是马太福音等符类福音中极少见的,读起来好像约翰在插话,突兀得像“霹雳”一般,故此成为“约翰霹雳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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